第(3/3)页 覃炀坐在书房里,脑子总算运转起来,想了一圈,三岁半,也就是他和温婉蓉成婚前,一年半的时候,那段时间他确实在粉巷玩得挺疯。 但也没天天跟牡丹怎样啊…… 再细想,是有段时间三不五时找牡丹来着,但好像没睡吧…… 因为每次都喝多了,有点断片。 退一步,就算睡了,第二天早上他必点姑娘后腰,在记忆里,好像没点过牡丹,儿子怎么来的? 难道喝多,第二天早上起来忘了? 他懵圈。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,人有失手,马有失蹄。 这次是真的? 覃炀想想,觉得不对,冲出去追宋执,但府里来来回回的下人太多,他不好明说,只问:“你什么时候去看的?” 宋执还在笑:“前天。” 顿了顿,反问:“你去看吗?” 覃炀吓得直摇头:“老子去看个屁!” 宋执啧一声:“做贼心虚。” “滚你妈蛋!” “态度恶劣。” “不是,这事有点突然。” “请客十天。” “什么玩意?” “封口费啊!兄弟只要你出十天的费用。够意思吧?” “滚!” “十五天。” “你他妈想死!” “二十。” “你!” “二十五天,你不答应,我现在就跟嫂子汇报。” 覃炀服气:“别别别,十天就十天。” 宋执不干:“二十五天,你他妈态度恶劣,少一天都不行。” 覃炀额头暴青筋:“宋执,你小子不要太过!” 宋执摇头晃脑,下猛料:“我过了怎么地,我也想有个三岁半的儿子,可惜没有啊。” 覃炀是黄泥巴掉裤裆,不是屎也是屎。 就是被威胁,只能忍气吞声:“行,二十五天,你出个数,老子拿现银。” 宋执难得敲他一笔:“你要我现在说,我哪里算得出来,这样。你先拿二百两,我花完再找你要。” 反正按天数算,一口价太亏。 覃炀哑巴吃黄连,不行也得行,叫宋执等着,转头去拿钱。 好在进屋的时候,温婉蓉喝了药,在睡觉。 他轻手轻脚,跟做贼一样,拿了现银,麻溜出去。 宋执得了便宜还卖乖:“嫂子没问你拿钱做什么?” 覃炀比任何时候都想捶死他:“拿钱就滚蛋,废什么话!” 宋执手里的银锭抛起来,接住,又抛起来接住,哼着小调离开。 覃炀在后面气得干瞪眼。 他寻思,肯定哪里搞错了,要不找个机会去见见牡丹,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? 问题,问清楚之后? 不是还好说。 如果是。 怎么办? 儿子肯定要接回来,至于牡丹,抬进门做妾室? 不不不,覃炀想想,裤裆忍不住一紧,上次光亲嘴,温婉蓉跟他大闹,这次要知道真相,就是晚上不睡觉,也会切了他的命根子…… 头一次,覃炀觉得好焦灼。 从心到肺,从肝到肾,哪哪都不舒服。 他一连惆怅几天,话也变少了,也不跟飒飒玩了。 温婉蓉发现他不对劲,以为是枢密院公务太忙累的。愈发对他好。 每天晚上给他变着花样炖宵夜,早上和他一起起床,伺候他洗漱,穿衣,白天精神好,定省完回来照顾飒飒。 覃炀有时回来早,远远就在院子里看温婉蓉带着飒飒坐在游廊里纳凉,说话,笑闹,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 换以前,他肯定不在乎,现在他不敢不在乎。 温婉蓉未必会对他如何,但肯定会带着飒飒一走了之。 他太了解她的脾气。 然后又想到牡丹,他一直觉得三岁半的儿子,不是他的。 都知道孩子父亲是谁,牡丹为什么不声不响把孩子生下来,自己养,不应该找他,要他负责吗? 但这个事……分析是分析,宋执那句长得有点像他,才是覃炀死穴。 覃炀想去一探究竟,始终不敢付诸行动。 他好不容易和温婉蓉和好,不想节外生枝。 于是,在每天煎熬中,一天又一天度过。 直到有天,两人躺在床上,温婉蓉突然莫名其妙来一句:“覃炀,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?” 问得覃炀心里一惊。 “没事。”他语气尽量放平。 “是吗?”温婉蓉看着窗外洒进来的银辉,听着虫鸣,道,“我觉得这段时间你总是心不在焉。” 覃炀反应快:“可能累了,枢密院最近忙得要死。” 温婉蓉哦了声,翻身道:“你注意休息,早点睡,明天卯时还要早朝。” 覃炀想睡,却睡不着,跟着翻身,从后面避开伤口,搂住温婉蓉,很认真的感叹:“哎,你身上好香。” 温婉蓉问他贴这么近不热吗? 覃炀摇头,说不热。 “你之前不是说天气太热,不想碰我,又变卦了?” 覃炀想热也得抱着,说不定过段时间,想抱没得抱:“我就抱一下,还能热死。” 温婉蓉觉得他这段时间都怪怪的,笑起来,故意问:“覃炀,你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?” 覃炀立马否认:“没有,没有,绝对没有!” 温婉蓉笑得不行:“我开个玩笑,你这么大反应干吗?真做亏心事了?” “我天天早出晚归,想做亏心事也得闲下来。”覃炀歪理邪说,掩饰心虚。 温婉蓉又翻过来,和他面对面,主动亲一下:“我知道你忙,要不我明天定省跟太后说说,让你轻松一点,免得累坏了。” 覃炀心想他不是累,是煎熬! 嘴上哄:“算了,忙一点无所谓,我扛得住。” “真的不用我说?” “嗯。” 温婉蓉心疼他,摸摸他的脸,笑道:“等我伤好了,我们努把力,赶紧凑个好字。” 覃炀寻思,“好”的另半边说不定就在外面。问题不是温婉蓉生的,就算同意接回府,肯定会很长一段时间不让他好过。 他想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,要等温婉蓉发现,覃府后院会烧起来。 老太太知道,一定会家法伺候。 透骨鞭……想想都疼。 覃炀痛定思痛,决定过两天,趁下午没什么事,未时过半,去趟粉巷。 粉巷一般都是申时后才开业,他来得太早,青玉阁大堂里除了桌椅,没有一个客人,一个小厮正趴在桌上打盹。 覃炀过去拍醒他,直接说:“我找牡丹。” “您是?” “你告诉她,覃二爷,她知道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