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话锋一转:“对了,西伯狗来了没?他弄丢的人,就得负责到底!” 温婉蓉听不得他开口闭口西伯狗:“你会不会好好说话?他人早寻人去了!哪像你站在这里,话这么多!” 语毕,她带着冬青说分头找。 覃炀不乐意,跟她后面:“哎!温婉蓉,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,什么叫老子站这里话多!哎!你站住!解释清楚!哎!” 温婉蓉懒得理他歪理邪说。 一个在前面快步走,一个在后面不停说。 覃炀见她不理人,一把拉住胳膊:“你跑什么跑?心虚了?说清楚啊!” 温婉蓉烦他,甩开手,又被拉住:“你有完没完!不找八姑娘来跟我吵架是吧!” 覃炀本来就不想找什么八姑娘,顺势把温婉蓉往怀里一搂,把人压在墙上,居高临下勾起白净的下巴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:“信不信老子现在办了你?反正黑灯瞎火,谁都看不见。” “无耻!”温婉蓉半边胳膊使不上劲,推半天推不动,只得放弃,别开头,“快去找八姑娘,再晚了,我怕她出事。” “找可以,亲一个。” “你干什么呀!都什么时候,还想着亲嘴?” 覃炀不管:“快点亲一个!快点!” 温婉蓉觉得怎么一个两个都跟小孩似的,丹泽要糖要不到,生气跑了,覃炀关键时刻就不想正事,逮到机会就咬她舌头,还理由充分,他禁欲太多天,不沾荤腥会死。 温婉蓉无语,腹诽覃炀战死的可能性不大,憋死的可能性最大…… 不等深想,覃炀蓦然低头吻上来,快速撬开贝齿,舌头溜进去。 温婉蓉唔唔两声,还在说找八姑娘的话,就被吸住舌头。 这一幕正好被经过的宋执看见。 他站在不远处,连咳两声,骂句“你大爷”:“覃炀!你他妈不发情会死啊!都在找人!你躲墙根下干什么!” 倏尔一块青石砖从暗影里飞出:“大黑天你叫个屁!” 宋执轻巧躲过。 温婉蓉尴尬极了,赶紧抹平衣服,拂了拂头发,走出来,岔开话题:“人找到了吗?” 宋执大拇指往后一指:“找到了,在环城河那边。” 温婉蓉一听环城河,心里一惊,顾不上尴尬,急道:“人掉进水里了?” 宋执点点头,要她放心:“八姑娘救上来了,不过丹泽好像还在河里帮她找什么。” 温婉蓉跟覃炀说快过去看看:“什么东西掉河里了?” 宋执也说不清楚:“八姑娘在哭,就说簪子很重要,非找到不可。” 温婉蓉估摸凤纤雅吓到了,看向覃炀:“环城河挺深的。” 覃炀被坏好事,不爽到极点,啧一声:“八姑娘吃饱撑的,怎么掉到环城河里去了,那里快两丈深,没淹死算万幸!” 顿了顿,又问宋执:“西伯狗什么情况?差不多得了,大半夜捞个屁,凤八明天睡到死都没人管,老子们不一样。” 难得听覃炀替丹泽说话,温婉蓉笑起来:“枢密院和大理寺要友好互助吗?” “互个屁!老子要睡觉!不然卯时叫凤八去早朝啊!” 宋执也想回去睡:“小温嫂子,你赶紧去劝劝八姑娘,什么东西,明天白天找人打捞不行?非要大半夜在河里摸鱼?找不到,我们几个是不是一晚上都得陪着啊?” 温婉蓉确实觉得不妥:“行,我去劝劝八姑娘。” 三人正说话,就看见丹泽人在水里,抹把脸上的水,扒在岸边跟八姑娘说话。 “八姑娘,这里水太深,潜不下去,到底是什么簪子?明天在下陪你去银楼挑个类似赔罪,行不行?” 丹泽退而求其次,旁边几个枢密院的祸祸也开腔:“八姑娘,干脆你多挑几个,算我们头上。” 凤纤雅不依:“别的都好说,这簪子不行,你们不找,我自己下去。” 说着,她起身,要往河里冲,被几人拦下。 “好!好!好!我们帮你找!”有人脱了外衣换丹泽上来。 丹泽在水里泡了有一阵子,来回扎几个猛子,累得够呛,躺在草皮上,歇口气,才爬起来,对凤纤雅道歉:“八姑娘,今晚是在下疏忽,你看大家都折腾好久,夜深了,明天天亮再来寻好不好?” 凤纤雅吸吸鼻子,不说话。 丹泽继续哄:“不知八姑娘在燕都待几天?我明天安排下公务,单独陪姑娘逛夜市,赏荷,看花灯,可好?” 凤纤雅从被甩在路上,然后走错路,离客栈越来越远,再掉入环城河,被及时救起,又丢了最宝贝的簪子,满腹怨气和委屈已经不是逛逛夜市,看看花灯就能哄得好。 在府邸,凤桓公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,到了丹泽这里,她忍耐到极限。 河里的祸祸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簪子,趴在岸边投降:“八姑娘,今晚算了行不行?” 丹泽没想到自己赌一时之气,害一圈人不能休息,过意不去,对凤纤雅说:“要不他们都走,在下陪姑娘如何?务必找到簪子,不管多晚。” 凤纤雅不知出于什么心态,神使鬼差点点头。 祸祸们相互对看一眼,有人看不过眼:“就你们两?捞到半夜别簪子没捞上来,人捞没了。” 宋执也替丹泽说话:“八姑娘,丹寺卿每天在大理寺早出晚归,挺辛苦。” 温婉蓉见凤纤雅紧抿嘴不说话,好声劝:“八姑娘,你覃哥和宋哥明天卯时要进宫,丹寺卿确实公务繁忙,现在好晚了,明天行不行?” 她不说还好,一说,凤纤雅哭得更凶:“那簪子是我娘留给我的,弄丢了,我拿什么睹物思人!” 话音一落,众人闭嘴。 丹泽总算缓过劲,一声不吭爬起来,说句“我去捞”,一个猛子重新扎入水中。 这一次他下去很久,久到水面不再泛起涟漪,连岸上人的脸色微变,还没见丹泽游上来。 温婉蓉一边安慰凤纤雅,一边给宋执递个眼色,示意别为个簪子闹出好歹。 宋执会意,叫旁边两个脱了衣服的祸祸赶紧下去捞人! 随着两声噗通水响,没一会,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丹泽的胳膊,猛地浮出水面。 丹泽呼吸到空气的一刻,剧烈咳嗽,手里紧紧攥着一支羊脂玉缠金丝珊瑚珠簪,极其狼狈爬上岸,把簪子丢到八姑娘身边,咳了好一会,才喘口气。 宋执上去问怎么这么久? 有个祸祸说,河底看不清,不知道丹泽的脚被什么卡住了,半天拔不出来,他们下去帮忙才脱险。 温婉蓉心里过意不去,但覃炀在,不好上前关心,要凤纤雅扶丹泽回去。 凤纤雅回过神,捡起簪子,擦擦眼泪,指尖刚刚碰到丹泽的衣袖,被甩开。 他吃力站起来,跟宋执说叫辆马车,送他回府即可。 然后谁也没理,直径离开。 温婉蓉蹙蹙眉,心里暗暗叹气,她知道丹泽赌一口气去捞簪子,是做给她看,免得再怪他不上心。 隔天,她叫冬青送了些太医院配好的驱寒药过去,才得知丹泽昨晚太累,脱了外衣,裹着湿衣服睡一夜,天刚亮就开始发烧。 而凤纤雅好好休息一晚,心也平了,气也静了,觉得晚上任性着实不应该。 其实她并非掉入河中,而是过桥时,趴在栏杆上发呆,簪子不小心滑下去,她仗着有几分水性,初生牛犊不怕虎下河去捞,结果被河里水草绊住脚,吓得够呛。 后来听说丹泽病了,想和温婉蓉去府上探望,直接被挡在门外。 温婉蓉知道,丹泽这次真动气,谁也不见,谁也不想见,连冬青送去的几包药原封不动退回来。 凤纤雅不知道怎么回事,跟温婉蓉追问几次丹泽的情况,都敷衍而过。 她也猜到丹泽那晚不高兴,去府上传话几次,想找人出来当面说清楚,对方却毫不理会。 直到凤纤雅离开燕都,再也没见过丹泽一面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