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怎么来了?” 温婉蓉没想到覃炀坐在马车里等她。 “我下了早朝,枢密院没什么事,回府找你,下人说你在戏院,我就过来了。” 温婉蓉“哦”一声,坐好,无话可说。 覃炀看她的眼睛,皱皱眉:“你哭了?” 温婉蓉没理会。 覃炀坐到她身边,抬手想搂,被温婉蓉躲开。 他无奈收回手,像解释又像求她谅解:“温婉蓉,祖母说把牡丹的事查清楚再说,但那孩子还小,暂住府里由祖母看管,她老人家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。” 温婉蓉目无斜视,面无表情,随便他说什么,一句应答都没有。 覃炀看她的样子,心情也糟,他握她的手,被甩开。 他烦躁问:“温婉蓉,都是过去的事,较真有屁用?!” 温婉蓉凉凉瞥他一眼,不说话。 覃炀立刻音量变小:“我没有吼你的意思,我的意思是,过去的就让过去,三四年前的事,就算要查个子丑寅卯,也需要时间。” 温婉蓉带着几分讽刺说:“可以啊,你想查就查,反正儿子接进府,我能如何?忘了说你那个美人真是多才多艺,改明儿要她在府里陪你喝茶喝酒,弹小曲,可好?” 覃炀皱起眉头,目光看向别处:“温婉蓉,我说过不会娶牡丹进门,都过去的事,你还要我怎样?” 温婉蓉冷冷道:“你想怎样就怎样。” 覃炀见不得她冷言冷语,急了,要车夫别回府,直接去城郊。 车夫不好说什么,调转马头。 温婉蓉不管不问,随他去。 两人到了城郊僻静的位置,覃炀要车夫到旁边等。 他回到车里,压着一肚子火,说:“老子再跟你说一遍,那小子不是老子的!” 温婉蓉回击:“不是你的,接回府干吗?吃饱撑的!” 覃炀烦了:“老子就是不能让覃家人流落在外!我解释,你听得进去吗?!” “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!你以为你是谁!当个二品官了不起?!没有我,你凭什么坐上护国大将军的位置!比你资历老的多了去!” “你他妈当个公主,飞天啊!” “我就飞天!怎样!你不乐意大可效仿齐家去大宗正院要求和离!去啊!你那么喜欢妓女,跟妓女过一辈子啊!” “你有病!” “你才有病!正经姑娘看不上,竟喜欢歪门邪道的东西!” 覃炀怒极反笑:“好好,老子喜欢歪门邪道,你是好东西,玩阴的刁难人,天不亮,寅时过半在门廊等,你不好过也不让别人好过。” 温婉蓉哼一声,讥诮道:“风声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?是不是粉巷姑娘哭得梨花带雨,你舍不得,覃将军?” “对!老子舍不得,你满意了!”覃炀忍住动手的冲动,“之前谁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信我?你就这么信我?” 温婉蓉恨不得掐死他:“我瞎了狗眼才信你!不要脸泼皮无赖!牡丹配你正好!” 覃炀也气。专挑她不爱听的说:“牡丹配老子正好,你吃醋啊!” “滚!有多远滚多远!下贱货!” “要滚你滚!妈的!” 覃炀上句刚骂完,温婉蓉起身要走。 他赶紧拉住她,话锋一转:“好好,我滚,我滚。” “你滚啊!”温婉蓉转头指着车外。 覃炀厚脸皮笑笑:“真要我滚?这里离城门有点远。” 温婉蓉不管:“你滚不滚?” 覃炀没辙,说句我滚,灰溜溜下车。 他刚落地,温婉蓉就叫来车夫,直接回府。 车夫哪敢把覃炀一个人丢在城郊外,只好速度极慢。 眼下正是午时末,一天中最热的时候,太阳当空照,又辣有毒的阳光把四处照得明晃晃。 覃炀和小厮一样,硬着头皮跟在车边。 走了好一会,他伸手撩开车窗纱帘。哀怨:“哎,温婉蓉,外面好热。” 温婉蓉不理。 他一个人说话没意思,放下帘子,继续跟车走。 又过一会,外面响起死皮赖脸的声音:“温婉蓉,老子快热死了,中暑气,你要照顾我。” 温婉蓉哼一声:“要牡丹照顾你!” “老子跟她没关系,真的!”覃炀快被晒干了,抹了把脸上的汗,“那儿子到底谁的,你去问牡丹,她肯定知道。” 温婉蓉不想听他鬼扯:“我问了是不是你的,她默认。” 覃炀喊冤:“她默认个锤子,你脑子这么聪明,就没想过她是不告诉你?” 做错事还嘴硬! 温婉蓉掀开车帘:“你敢说你没睡她?” “没睡。” “不要脸!敢做不敢当!” 覃炀脸上的汗珠子就没停过:“哎,你讲点道理行不行。” “不讲!” “好好好,你不讲,我讲。” “不听!” “好好好,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。” “本来就是你的错!” “我都认错了,你也得给个改正机会。” “不给!” “好好,不给就不给,我们商量个事行不行?” 温婉蓉不说话。 覃炀接着说:“以前的事不提了,过两天我把公务安排一下,我们带着飒飒去远一点的地方避暑,玩几天回来好不好?” “鬼跟你去避暑!” “这不是你主动提出的吗?” “现在不想了。” 女人心海底针,覃炀感叹,继续哄:“你先让我上车,我们车上说,老子真的快热死了,不信你看我的汗。” 说着。他伸手撩车纱帘,就差没把脑袋钻进去。 温婉蓉不管,把车帘一扯,还怨他把热气都放进来。 覃炀想,就一个破纱帘,挡个屁的热气。 想归想,怨归怨,伏低做小还得伏低做小,该讨好还得讨好。 “哎,温婉蓉,我晒脱皮,明天去奉天殿早朝,其他官员怎么看我啊?” “我管别人怎么看你。” “你好狠心。” 温婉蓉哼一声:“对你好,不珍惜!” “谁说我不珍惜,今早你说的话,我都记得。早朝说什么,我一个字没听见,都在想你的事。” “胡扯八道。” 覃炀笑起来:“哎,你说我没把你当回事,就冲这句话,我就很冤,我要真不把你当回事,我现在在干吗?” “犯贱。” “连你都知道我在犯贱,我顶着大太阳,陪你说话,还叫不把你当回事?换其他人,老子早走了。” “你走啊!以为我多爱和你说!” 覃炀贱兮兮地说:“我不走,这不是用实际行动表示我把你当回事吗?” 温婉蓉就觉得他脸皮不是一般厚,掀开车帘,探出头,丢他三个字“厚脸皮”! 覃炀笑,坦然道:“是,老子就是厚脸皮,哎,我陪你说了这么久,走了这么久,你好歹给我杯水,我渴。” “渴死你拉到。” 再往后,无论覃炀说什么,温婉蓉一律不理。 一个坐车,一个走路,硬生生走了近一个多时辰的路,到府邸。 覃炀一进屋,彻底晒趴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