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长公主哼一声,揪起他的头发,居高临下道:“本公主亲自来看你,你这是什么表情?有那么疼吗?装什么装?” 丹泽咬紧牙关,回句不疼。 “算你识相!”长公主放开他。拉他起来,“一个人好生无趣,你陪我游猎吧,反正只有一个上午时间,下午我们就回去了。” 丹泽疼得直冒冷汗,别说游猎,连马都骑不了,哀求:“公主,下次行不行?等在下养好伤,陪公主来围场。” 长公主不依:“等你养好伤,本公主还能出来吗?” “但,但是……”丹泽声音发虚,硬是被人从床上拖下来。 他根本站不住,没走两步就摔到地上,爬不起来。 长公主看他样子不像装的,朝他屁股踢一脚,骂句“真没用”,转身离开。 丹泽疼得脸煞白,至始至终看长公主的眼神是冷的。 他等她离开,一个人费劲从地上爬上榻,捂着被打的地方,继续趴着,满脑子浮现另一张脸。 下一刻,他停止自己胡思乱想,以他现在的遭遇,有什么资格想其他女人。 大概太疼,丹泽意识开始模糊,他想如果可以,攒点钱,找机会脱离公主,脱下一身官服,过普通百姓安乐日子也挺好。 然后找个跟她一样,性子谦和的女人过一辈子。 足矣。 不管痴人说梦,还是每个人心里存在那点活下去的念想,丹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 下午未时初出发,他被人扶上马车时,远远看见温婉蓉臃肿的身影上了另一辆马车,以及扶她上车的覃炀。 丹泽的眼神亮了亮,随后?下去。 他轻轻叹口气。 温婉蓉似乎感受到有人在看她,可一转头,什么都没发现。 覃炀问她怎么了? 温婉蓉扫了眼四周,摇摇头,钻入车里。 覃炀不放心,掀开车帘叮嘱:“有什么事叫车夫传话,我就在前面,很快过来。” 温婉蓉点点头,说知道。 然而杜皇后一行人,连人带马带车,浩浩荡荡往燕都出发。 半路,长公主趁杜皇后不注意,掀开厚车帘,扫了眼外面的御林军,一眼就看到走在队伍中间的覃炀,嘴角扬起一抹笑。 她转头对杜皇后说:“母后,女儿不想坐车,想骑马。” 杜皇后正在思忖辅助太子监国的人选。没心思管她,摆摆手,随她去。 长公主兴高采烈地下车,要了匹马,故意不近不远跟在覃炀后面。 覃炀看到也当没看到,走了一段路,叫了一个御林军将领,交代两句,调转马头,直奔队伍后面。 长公主回头看他一眼,也不紧不慢调转马头,追过去。 还是像刚才一样,不远不近地跟着。 覃炀不搭理,她也不说话,两人走了一路。 这一幕被躲在马车里暗自神伤的齐贤逮个正着。 他恶狠狠丢下手中的书,心里报复的念头疯长。 “停车!”齐贤对车夫喊。 车夫不明所以,还是挺了车。 齐贤气急败坏跳下车,问车夫,温婉蓉在哪。 车夫指了指靠后的一辆马车。 齐贤二话不说,调头就走。 谁都没注意他是怎么摸到温婉蓉车上。 等有人听见“啊”的一声尖叫,赶过去时,齐贤手上握了块大石头,从车窗扔进去。 只听咚一声闷响,似乎砸到马车的地板上。 “你他妈活腻了!” 覃炀赶来时,齐贤已经捡起第三块石头准备钻到车里砸温婉蓉,被一把拉住衣领,狠狠摔到地上。 齐贤顾不上摔破的手掌,立刻爬起来。刚要冲上去,看见怒不可歇的覃炀,脚步一顿。 “你以为老子不敢杀齐家人?”覃炀微微眯眼,眼底翻滚浓浓杀意,抽出挂在腰间的剑,一步步逼向齐贤。 齐贤原本满腔怒火,随着覃炀的步伐,逐渐变小,倏尔变成恐惧。 “你,你别过来!我是当朝驸马!”他吓得捡起脚边的石子,朝覃炀扔过去。 覃炀稍稍抬手,用剑一挡,石头打在剑身,弹落地上。 “你,你!目无王法!”齐贤语无伦次,手指发抖,连连退后,“我们齐家……” 下话还在嘴边,被扼住咽喉。 “老子就是目无王法!”覃炀手指大力收紧,毫不费力将齐贤拎起来。 齐贤脸色发紫,说不出一句话,拼命挣扎,两腿在地上乱蹬,两手拼命捶打覃炀胳膊,无济于事。 覃炀似乎置他于死地,一分分收紧手掌的握力,将人举离地面。 眼见齐贤从挣扎到半挣扎,两腿不瞪了。只剩手做最后抵抗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齐贤今天必死无疑的时候,冷不防温婉蓉捂着小腹,从马车里钻出来,急急唤了声“覃炀”。 覃炀背对着她没理。 温婉蓉没辙,叫人扶她下车,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边,拉了拉他握剑的手,壮着胆子说:“覃炀,我没事,你先放了齐驸马。” 覃炀睨了她一眼,不吭声,也不放手。 温婉蓉急了:“覃炀,你杀孽够重了!我还怀着孩子!你就不能替孩子想想!” 提到孩子,覃炀松手,齐贤如同破布一样,瘫软在地上。 温婉蓉赶紧身边的守卫把人抬走。 她挽住覃炀胳膊,小声求他:“你扶我上车,我有话跟你说,就几句,不会耽误你很久,好不好?” 覃炀瞥她一眼,又瞥了眼她的肚子,抽出胳膊,转身上了马车,温婉蓉跟着上去。 “我知道你为我好。”她赶紧给他倒杯热茶,近乎讨好般递过去。 覃炀没接,冷冷看着她。 温婉蓉把杯子搁在矮几上,一手扶着腰。一手撑在他腿上,费劲想站起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