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说完了?”覃炀看见她的身影在花厅门口晃了晃,就起身出来。 温婉蓉点点头,又说想去西厢房看看玳瑁伤势。 覃炀现在对玳瑁烦透了,没好气道:“看什么看,你自己都是病患,还看别人,走走走,回屋里躺着去。” 温婉蓉想到还有话要问,坚持道:“投药的人不是她,却平白无故被咬,换谁心里都不好受。” 说着,她往西厢房走,覃炀跟在后面,嫌她?烦:“老子看你也没多喜欢她,怎么变得这么关心?” 温婉蓉生怕西厢房不隔音,气得跺脚:“覃炀,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呀?” 二世祖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:“老子怎么不会说话?难道说错了?谁吃醋,谁跟老子哭几次?不是你?” 温婉蓉对覃炀毫无顾忌的大喇喇何止无语,简直想把他赶回去:“好,好,我爱吃醋,你好,你是好人堆里挑出来的。” 小绵羊也会说俏皮话,把二世祖逗笑了,他拉住她:“再晚要下寒气,小心又发烧,你就在门口看一眼得了,还是我背你回去。” 这还像人话。 温婉蓉点点头,要他等一下,独自去了西厢房。 西厢房里照顾玳瑁的小丫鬟一见温婉蓉进来,赶紧起身福礼。 温婉蓉做个噤声的手势,示意到外屋说话:“玳瑁这两天恢复的如何?小厨房按时给送药送饭了吗?” 小丫鬟点点头,竹筒倒豆子般把这两天的情况详细汇报一遍。 温婉蓉听没什么问题,又指指里屋,问玳瑁醒了没? 小丫头说服了药,刚躺下。 温婉蓉估计一时半刻不会睡,便进去看看,关心问:“玳瑁,你感觉好些没?除了胳膊。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?” 玳瑁背对着她,微微动了动,又停下来。 半晌,气游若丝地回应:“夫人,您和二爷既然都讨厌奴婢,何必假惺惺嘘寒问暖,不如让奴婢死了干净。” 说到最后,声音哽咽起来。 温婉蓉就知道,覃炀那个大嗓门肯定被玳瑁听见了,叹口气:“二爷脾气你知道,他最不喜欢别人在他眼皮底下,存其他心思,你被他养的军犬咬了。要他怎么想?” 玳瑁听着没说话。 温婉蓉继续说:“我跟二爷说了,你确实冤枉,他信了,狗也已经拉回军营,你心里还有什么要求?叫二爷跟你赔礼道歉?你觉得他像那种人吗?” 别说玳瑁,就是她,也没听过覃炀跟谁认错。 “奴婢没想过要二爷赔礼。”玳瑁吸了吸鼻子,像在哭,“奴婢是觉得丢人,府里上上下下都看见奴婢的难堪,以后还怎么做人?” 温婉蓉体谅她的难处,又看她伤得不轻,不想提出尖锐话题,只问:“如果因为这事,你觉得我或者二爷怎么做,能给你弥补呢?” “奴婢不要夫人弥补什么。”玳瑁似乎就等她这句话,“至于二爷……” 她摇摇头,说句不知道。 不是不知道,而是不能说,不敢说吧。 温婉蓉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思,话题就此打住,只叫她好好养伤,明天再来看她。 “夫人。”临走时,玳瑁喊住温婉蓉。 温婉蓉转过身:“你还有何事?” 玳瑁艰难翻身,犹豫一下,问:“明天。奴婢能见见二爷吗?” 温婉蓉头一次觉得玳瑁太不知足,她并非讨厌这种不知足,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,玳瑁越想得到覃炀,就越不可能。 沙子握紧就会从指缝中流走,覃炀也是,越抓得越紧,就越抓不住。 见温婉蓉不吭声,玳瑁以为是她从中作梗,不答应:“夫人,难道奴婢这点要求也算过分吗?” “不过分。”温婉蓉平和道,“但我还是那句话,话我带到。但二爷来不来,我不能保证。” 说完,她转身离开。 覃炀一看见温婉蓉出来,就过去要背她回去:“你跟她扯什么废话,害老子在外面等半天。” “没什么。”温婉蓉闷闷叹口气,等出了院门,才说,“玳瑁想你明天去看看她。” “不去。”覃炀一口回绝。 温婉蓉趴他背上,觉得头疼:“你不去,她肯定觉得是我从中作梗不让你去。” “那是你们之间的事。”覃炀不管那些,“温婉蓉,老子养的狗不可能咬错人,就算房顶上的药不是她投的,她身上同样有鱼腥味,怎么解释?别说她没歪心思,老子不信。” 温婉蓉:“你说的我明白,正要为这事问她,你倒好,非要把关系弄僵。你跟敌人谈判,会先激怒对方再谈吗?” 看不出小绵羊学会举例论证了。 二世祖乐不可支,有节奏在她屁股上拍几下:“我明天要去枢密院,哪有时间看她,再等我回来府里都睡了。” 不管是不是借口,事实确实如此。 温婉蓉也不想跟覃炀兜圈子:“你真不去看她?抽个空都不行?” “没时间。”二世祖说不的事情,谁也改不了。 温婉蓉暗叹口气,还想劝,话到嘴边溜了一圈,又咽回去,她想算了,这事指望不上覃炀,而且他最近也烦,先各自管好各自的一摊事吧。 回屋,覃炀要她把余下的姜汤喝完,就放她睡觉。 隔天,温婉蓉醒来的时候,覃炀已经走了。 临走给她留张纸条,行草龙飞凤舞、张牙舞爪,果然见字如人…… 小绵羊看了半天,才读懂内容,第一要她注意保暖,第二要她少跟玳瑁那个神经在一起,神经会传染,府里多几个神经,他就搬到粉巷去住。 原本温婉蓉还满心欢喜觉得覃炀变得会关心人,结果那点欢喜消散的连点渣都不剩。 转念,覃炀厌恶玳瑁,她不能跟他一起由着性子来。 午时吃过饭,温婉蓉穿好衣服,还是去了老太太那里,陪着说几句体己话,就去了西厢房。 她进去时,玳瑁正在喝药。 玳瑁见只有她一人进来。神色立刻?下来,挣扎起床福礼。 “你伤没好,躺着说话吧。”温婉蓉赶紧叫人扶她歇息。 玳瑁心知肚明:“二爷是不是不愿意见奴婢?” 温婉蓉话到嘴边,又不知道该怎么说,只安慰她:“二爷最近事多,一早去枢密院,每天天黑才回。” “是吗?”玳瑁垂下眼眸,“可奴婢昨儿还听见二爷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。” 温婉蓉听着叹气,可不吗,二世祖躲懒不去公务,还在府里高调的到处乱转悠,说破嘴皮子,也没人信他很忙这种话吧。 见她不吭声。玳瑁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,绝望道:“夫人,二爷不想见就不见罢,奴婢被冤枉就冤枉,都认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