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请大夫就不必了,我给他看看就是。” 一个家丁探手抓住了董永脉搏。 既懂得治病救人的岐黄之术,又何必委身做个没自由身的家丁。 俗话说得好,不做良相,便是良医。 能与那一人之下,亿万人之上的位子挂钩,这救死扶伤,功德无量的职业,受何等尊崇,尽自可知。 既是做了家丁,自有缘故。 这其中缘故,也非他人所能想。 董永卖身葬父,这是无奈。 失了自由身,做了家丁,亦是一种无奈。 不过有时候,无奈未必不是机缘。 若无这番无奈,又岂能得非凡俗所能企及的长久寿命。 时隔十几年,在偌大张家干活的众家丁,自不仅限于当初数量。 而当初跟随入丹阳的那批人,实际上可都是跟随杨戬的草头军。 这名身怀岐黄之术的家丁,便是众多草头军之一。 他本出身医学世家,祖辈尽皆行医,名声虽然仅在方圆数里,一家人安然生活却也足以。 那一年,突如其来的瘟疫灾难席卷。 身为医家,危难时刻治病救人,自是义不容辞。 辞了家中的妻子,以及刚刚降生没几天的儿子,毅然前往灾区最重之所。 此后便是一段较长时光的等待。 大约一年半后,确切消息传来。 那大夫已然于数月之前,因一时不慎,自身感染,撒手人寰。 消息传来,震撼如晴天霹雳一般。 满怀希望的心,刹那间坠落无间黑暗。 大受打击之下,身子骨极大伤损。 虽不舍仅有两岁的儿子,有些事儿已然无可奈何。 杨蛟总领生死之事,虽说已然习惯淡漠。 看着那母亲对儿子的诸多不舍,内心也是不忍。 他虽不是母亲,却是儿子,一番心态自然能理解。 虽非寿数自然所终,然亡终究是亡,起死回生怕是不太可能。 唯一能做的,便是让人好好照顾这个让母亲诸多不舍的两岁孩童。 泰山府司职重大,且总领阴阳,总有几分阴气汇聚,自不是孩子安居之所。 杨蛟便让人将这孩子送归杨宅。 一番抚育,自不是吃喝保证那么简单。 除了修行之外,更重要的还是让其继承家中的医学黄岐。 十几年时光,幼儿成长为少年,自愿入职一千二百草头军。 除了日常修行之外,一身医术不知救治了多少疾病,挽回了多少无辜死亡。 此功德无量,极大推动自身修行。 距离完全的仙道逍遥,纵然还有距离,也不过丁点儿罢了。 一身医术积累,便是仙身亦可瞧得,何况董永肉身凡俗。 其实这般情况,打眼一瞧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。 念及身份不同,还是多几分仔细为好。 无杨家,自无现在可言。 一番恩德铭记在心,便是真有朝一日,付出了生命也算不得。 有此心,对杨家有几分干系之人,多几分认真,自算不得什么。 “他没什么大碍!” “一来父亲去世,难免心头郁结。” “再有便是浩海般的书籍,对心力的极大消耗。” “让人按照这方子抓药回来服下,多休息便可无碍。” 抬手刷刷一张药方写就,顺手自然递了出去。 “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?” 一声轻柔,让几分放松的身形,刹那紧绷。 “姑娘,属下僭越了!” 虽不是杨家直系,却也明白杨家对这位七姐的态度,真如同一家人一般。 再说他现在的身份,就是张府单纯的家丁一个。 “无妨!” “你们忠心十几年,自谈不上什么僭越。” “现在他的情况除了调理恢复之外,还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吗?” 七公主挥挥手,几分担忧言道。 曾在军营行走,更曾踏入凶险莫测的战场。 隶属于军营的治病救人,倒是有几分了解。 这正统的黄岐之术,就没那么简单了。 “恢复一二,便无大碍可言。” “不过这身子,倒是要健壮一番。” “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,纵然已经是常态。” “可最初的读书人,并非如此模样。” 除了诗书典籍之外,儒家自有六艺。 起初的读书人,莫说强身健体。 就是两军阵前,也未必真就比武将弱到哪儿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