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青年本欲开口唤一声父亲,只是他蹙了蹙双眉,眉宇间的神色有着些许的变化。只因父亲,这两个字太过于陌生,和沉重,他却是如梗在喉,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。 “哈哈………吾儿的心境竟如此淡泊。你以为这中洲王城是你想来便来,想走便走的吗?” 半卧于床榻上的中年人不怒反笑,神色之中有着些许的癫狂之意,和一股恨意滔天! 那阻拦与他的人,好歹毒的心思,好铁石的心肠! “你之何意?想要阻拦于我吗?普天之下,谁若阻我,我便杀了他。你……若要阻我,我便杀了你!” 青年顿住了移动的身体,侧着身体,回头望了望躺在床榻上的中年人,便开口说道,只是话语之中有些冷冽了下来。 “你有如此淡然心性,又有如此的杀伐果决。你若不为中洲之王,那便是中洲的命数以尽!” 中年人颓废了,只是摆了摆手,神色落寞无比。“也罢,也罢……你走吧,孤犯下的罪孽,也应当由孤自行承受!若是真要怪,也就只能怪孤太注重了王权之人不该有的一丝牵绊!” “保重!” 青年的口中吐出两个字后,便抬腿走出了颐年宫。他的脚步不停,直到出了中洲王庭,这才放缓了脚下的步伐,双眸顾盼间,目光四散着,这中洲王城的风土人情,尽收眼底! 素衣青年名为涂陌,为中洲之王的独子,拥有显赫身世,却无争权夺霸之心,更无手握中洲之意。 淡薄的心性,让涂陌心里丝毫不在意,那让天下人都趋之若鹜的王权霸业! 三天后。 涂陌的衣摆飘飘,双手垂于身侧,站立于在秦淮河边,感受着那一抹微风拂面。口鼻处呼吸着那带着些许泥土气息的空气。眼眸中转动间,看着秦淮河上一艘艘掩着帘子的画舫,这是一些公子小姐们出游,踏春而来! 秦淮河边两旁的道路上,更是游人如织,穿梭如林。这些公子小姐们结伴而行,发乎情而止于礼。文人墨客们身立桥头,轻摇着手中折扇,吟诗作对,好生快活!端是一派的欢声笑语! “山外青山楼外楼,西湖歌舞几时休。暖风熏得游人醉,直把杭州作汴州!” 南荒发兵,兵临城下,中洲前线战事告急,阵亡的兵士将领数之不清,战火连绵不休,烽火狼烟不熄,平头百姓更苦不堪言! 而在中洲的腹地,江苏的秦淮河边,游人士子穿梭如织,在歌舞升平中粉饰着这天下的太平! 文存盛世!却是武定天下! 涂陌的一双眸子中,平静如秋水,看着眼前的一副歌舞升平,口中也终是叹息了一声! 这中洲气数已尽,该着急的应该是手握中洲王权之人。而不是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才子佳人! “我不是中洲人,也无中洲魂!我只是沧海中的一粒无根浮萍,只是见证中洲的衰败,朝代的更迭!” 涂陌微微一叹,这些文人墨客,才子佳人,活在歌舞中粉饰的太平里,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。 文弱书生气,在这乱世之中,是完全的不堪一击。 虎门关。 一道天堑,是中洲矗立的最后一道防线,这也是由中洲的先烈们,用血与泪,拿生命筑造而成。他们的魂在虎门关中,见证了中洲的儿郎们,手握刀斧,身穿甲胄,脚跨战马,穿门而出,誓死守卫着中洲土地。 一寸山河一寸血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