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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，你师承何人？”

    他不知道文始真人是谁，但他知道尹喜是谁！

    传说中，老子西出函谷关，当时的函谷关令就是尹喜，尹喜向老子求道，老子作道德经，流传千古。

    他很清楚对方为何要他向太上起誓，于是便能感受到这誓言的重量。

    列御寇连忙摇头，解释道：“没有没有，人有好坏之分，妖自然也有，不能以偏概全，更不能一棍子打死整个族群。晚辈惊奇的是您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……”

    白骨蹙了蹙眉：“妖怎么了？你歧视妖怪？”

    “慢慢想，慢慢悟，悟到了，也就想通了。”白骨拍了拍他的肩膀，教导说。

    人心向来经不起考验，当背叛操守的酬劳不断加码，就算再怎么清心寡欲的神佛也会心神动摇。

    难道不该是，我虚心请教，你耐心回答吗？

    有问题我自己想的话，我发那誓干什么玩意？

    列御寇嘴角微微抽搐着，道：“就是因为想不通，晚辈才问出来的，有些问题，仅靠一个人的思索，根本得不到答案。”

    列御寇不假思索地说道：“是，前辈请讲！”

    白骨不愿就这话题多聊，毕竟他虽然也会凡学，但不会单纯为了凡尔赛而凡尔赛，用曝光自己底牌的方式装逼：“少废话，别哔哔，本座实打实的告诉你，我就是妖，不仅是妖，还是最凶最恶的那种。我做好事儿全看心情，做坏事则是本能，别期望我有太高的觉悟，那结果一定会令你失望。事实就摆在这里，誓言你能发就发，不能发就直说，别耽搁了老子的时间！”

    列御寇道：“十多年前，在机缘巧合之下，我得到了一份文始真人的修行手稿，由此踏入仙道，闭关七年零九个月，终成仙躯。后来打听到文始真人是大周先贤之一，便对大周有了一番感情，这也是我欲要铲除大周满朝邪祟的动机……”

    如若回答不好，别说是追随对方了，恐怕还会为自己招来祸端。

    列御寇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第二个问题，你说要追随我，待之如师，任凭驱使，那么为何不干脆直接拜师呢？”回过神后，白骨转头就提出了一个更加尖锐的问题。

    从这段渊源上来说，尹喜当为老子门徒，得到尹喜手稿的列御寇应该算是太清一脉，也就是人教的三代弟子！

    列御寇微微一叹，老老实实的发了誓，而后一脸认真地问道：“前辈，我心有疑惑……”

    可以这么说，一旦他起了这誓言，将来就不能针对对方做任何不良事情，哪怕只是一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事！

    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没过多久，列御寇沉声说道：“我本身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，即便是不起誓，也不会负你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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