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清浓突然意识到他要帮她画眉。 她稳住身体,忘记了要说的话,定定的任由他认真地描画。 “好了吗?” “额……浓浓今日,甚美!” 清浓欢喜地转过身,她望见镜中黑黢黢的两条毛毛虫,咬牙切齿道,“是……吗?” “我就不该信王爷的鬼话!” 穆承策自知理亏,揉了揉鼻尖,知趣地去外间等候。 他坐在正堂圆桌前喝茶,望着屏风边上忙碌的身影,觉得生活美好得如梦似幻。 此时的沈家人可就耐不住了。 沈言沉跪在堂中一旁抬着几个担架。 沈老夫人,沈清年和沈清瑶浑身缠着白布躺在上面哀嚎。 满院子围满了玄甲卫。 三叔公也不敢坐,着急地踱步,“你们今日可闭上嘴,郡主说什么照做就是。若是惹怒了郡主,老大官位不保,那你们一家子都给我回乡下种地去!” 沈清瑶被打得最多,疼得嗷嗷叫,“叔公,我要疼烂了……” 三叔公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,“言沉,还不把她们嘴给堵上,吵死了!” 沈言沉反手塞了两个手绢在她们嘴里。 沈清瑶闻到这是刚才她爹的汗巾,一阵恶心,差点又昏过去。 清浓被压着吃了早膳才慢慢从王府散步过来,路遇盛放的桃树还驻足观赏了一会儿。 穆承策扶着她进门,清浓嘟哝着,“我又不是走不了路了,还需要这么前拥后护地扶着吗?” “浓浓千娇万贵,自是要万般小心的。” 将她扶至上座他才坐在旁边。 清浓看白布盖着的三张担架渗着点点猩红,忍不住问,“这是王爷干的?” “也算是本王干的吧。” 穆承策没有否认,“墨黪动的手,整整两百四十五刀,一刀不少。” 清浓捂着鼻子,好奇地问,“没死啊?” 穆承策把玩着茶盏,幽幽地回答,“浓浓听过庖丁解牛吗?墨黪最擅长。” 清浓看了一圈,“苏姨娘呢?” “颜丫头,那个毒妇关在家庙里,等着你亲自处决。” 三叔公见她问起,赶紧解释,说完还用手肘捅了捅沈言沉。 沈言沉赶紧表态,“我已休妻,毒妇祸家,罪不及家人啊!” 清浓听他这话更加生气,“前事种种皆因你而起,这时候才想大难临头各自飞,做梦!” “听见了?我们的痴情状元郎?” 穆承策嘴角轻扬,“你们说要是刑部尚书丁忧三年,会不会因劳成疾?” 沈言沉惊得瞪大眼,跌坐在地上。 这是不准备放过他。 丁忧? 躺在担架上的沈老夫人呜呜直叫。 她不想死。 谁知她挣扎了两下居然就不动了。 第(2/3)页